怎一个狠字了得。

最后他宽赦裴家，从轻发落，倒还赚了个仁义明君的满身美誉。

末了，裴相徐徐说道：“我们裴家，永远都忠于皇室而不是皇帝，先皇临终前命我替他守这片江山，不是天子。”

先帝在世时曾道：谢荣尚且稚嫩，日后江山恐不稳。

正是受此托，裴相才会如此尽心尽力地辅佐谢荣。

“只是……委屈你了，杪杪，爹的好女儿……”

不论谢荣最后是什么样的结局，裴杪的结局注定都不会好到那里去。

但裴相已经暗自决定了，不论最后走到哪一步，他都要让女儿后半辈子无忧无虑。若谢荣倒了，他定将裴杪接出皇宫重新生活，不能生育难以再嫁，那就招婿便是，她想做什么都不会拦着。

裴杪只是冲他轻轻一笑，不再言语。

如今，她却是盼着谢荣和风瑶再打的火热些了。

谢荣的位子注定坐不稳了，不论是忠奸不辨，还是被敌国女细作迷惑，都难令天下人信服。先帝若是知道他因权蒙蔽双眼，不但盲目宠信风瑶，还大力打压裴家，怕是要气的从帝陵里跳出来吧？

……

裴杪在府中刚停留了一日，谢桓便又上门了。

此时裴家上下正处于得知真相后的心寒与痛心中，裴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庭院内的榕树下，思考着她体内之毒的事情。

关于那素雪都查不出的毒，她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谢桓踏入庭院，便看见了裴杪单薄而寂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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