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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听完，同情点头。

“嗯，不过分——可是若让其他人看到，告诉肖立山的话，不光你这车硝石带不走，就连你的账怕是都要废了！”

因为硝石是稀缺资源，数量有限，而且还多是供给皇室权贵，自然珍惜无比，寻常人哪能随便动？

像吴敌这种一背篓一背篓往自家车上装的，实属罕见，这若是被发现，就算扭送大牢，吴敌都无话可说。

“这不是没人嘛！”

吴敌又四下看了一眼，矿洞里已经没了人，那些矿工都回了仓库，剩下几个还在回仓库路上的矿工都背朝他们走着，不曾回头，自然也不会看到。

“你就不怕我告诉肖立山？”

少年眨着眼，看着吴敌道。

说实话，吴敌只见过这少年一面，本不该、也不能相信他才对。

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少年说到肖立山的时候脸上带着恨意，而且每次都直呼肖立山的大名，想来不怎么亲近肖立山，应该不会告密才对。

于是看着少年，笑道：“我相信小兄弟，要不然也不敢当着你的面去拉硝石了！”

相信？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少年感觉有点恍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有多少年，没人对他说过了呢？

本来古井无波的心湖，荡起点点涟漪，同样看着吴敌，笑道：“好一个相信！为了公子这话，在下也不能再对外人多说一句了！”

“多谢小兄弟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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