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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大长公主坑起人来是半点情面都不留的,当即命人去请丹神医回来。
丹神医早已经解释过这个问题,那位官员的夫人也在场,但是他很乐意再一次澄清。
站在屏风后面,他声音苍老严厉,“战老夫人患有心疾与咳血之症,此病盘桓多年,一直无法根治,如今也难以根治,只能以丹雪丸控制病情,当初我是看在宋姑娘的面子上过来给她医治,宋姑娘自入将军府门,一年间日日夜夜侍奉她的病,每月吃的丹雪丸价值不菲,这银子从何而来想来不消细说,但战老夫人很不配合,在老夫面前总说丹药贵,却不问丹药用何名贵药材炼成,若不是宋姑娘再三恳求,老夫早就不去将军府了。”
“所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战将军打了胜仗回来,先抛了伺候他母亲一年的夫人,仗着圣旨赐婚,将军府联合起来想把宋姑娘休弃出门,贪图她的嫁妆,这样的家风人品,老夫瞧不起,所以不会登门医治,至于依旧卖药给她,也是念闵氏在我药王堂下着大雪跪了许久,老夫念的是这份孝心,若非如此,这丹雪丸我何必给她?本就供不应求的。”
“再说了,战北望娶宋姑娘本是高攀,也好在他连宋姑娘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他们便和离了,得保清白之身,日后再嫁夫婿也是不嫌的。”
丹神医说完,一甩手便走了,连跟大长公主告退一声都没有。
舆论顿时从大长公主身上转移到了战老夫人身上。
毕竟就算不转移,大家也是不敢议论大长公主的。
但让大家吃惊的是,战北望竟然没碰过宋惜惜一根手指头?天啊,这样的美人他舍得不碰啊?
那易昉长得什么模样,许多人都见过,如今听闻更是毁容了,见不得人。
战家是自作孽不可活,放着好家世好出身的宋家嫡女不要,不就是嫌着人家娘家没人了,殊不知人家宋惜惜都不需要仗着娘家,便可以自己立军功。
“她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易昉哪里比得上宋惜惜?”
“我要是她,恨不得一头撞死了。”
“对啊,这不就是入宝山空手回吗?这样的家世人品,真真要不得,瞧她家的三小子长得人模人样的,本想着给他说门亲事,幸好还没张嘴。”
“我也是,本想着她的女儿瞧着也算端庄娴静,怕不是装出来的吧?”
议论声声入耳,战老夫人气得差点犯了心梗,战少欢也一副泫然欲滴,梨花带雨的模样,瞧着是楚楚可怜,但念及,他们家做的事情,可真不敢招惹的。
倒是宋惜惜,今日对着大长公主不卑不亢,据理力争,甚至敢于揭穿大长公主做下的腌臜事,不畏强权。
看似鲁莽,但实则细想一下,完全追究不到她头上去。
大长公主也不可能朝她发难,谁知道她嘴里还能说出些什么来呢?
而且,人家的师兄是沈青禾啊,沈青禾出身万宗门,那么她也是万宗门的人?
万宗门除了一个沈青禾,听闻还有不少贤士能人,这宋惜惜背后并非无所依的。
如此一来,众人看向宋惜惜的眸光就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这门亲事结得过啊,不亏啊。
人是清清白白的,长得也绝色,能文能武,该端庄时候端庄,该霸气的时候霸气,真真是一个宗妇的好料子。
因此,看向宋惜惜的眸光里,有很多打起了宋惜惜的主意,除了承爵,背后还有一个万宗门啊。
慧太妃见状,顿时感觉危机四伏,她甚至都忘记自己讨厌宋惜惜,最不希望宋惜惜当她的儿媳妇。
看着诸位夫人瞧宋惜惜的眼神,竟是脱口而出,“将军府着实欺人太甚,惜惜来日进了我北冥王府的门,本妃一定好好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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