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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站原地的颜华，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般完全回不过神来。

忽然，她全身一震，像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猛然抬起了头，看向了身前的方向。

她的双眼立马亮了起来，那双眼里先是惊喜，再是紧张，然后是小心翼翼，好似在确认这不是个梦。

紧接着，她有些迟疑的想要抬手，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大概消化掉了好几个忐忑的念头，她才终是抬起了手，轻轻摸在了那并不存在的脸上。

那一刻，她才好像活了过来，整个人一瞬间的鲜活十分明显。

她的手颤抖着抚摸着那张并不存在的脸，又哭又笑好似感情失控了似的说出了那一句：“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看，你不是就在这儿吗？”

最后，她哭着笑，笑着哭，最后笑着放声大哭，好似手中的脸忽然消失了，她想要抓住那并不存在的人，一下子扑了个空，抱了个空，整个人就那么摔了下去，然后蜷缩在地上压抑得哭着，声音逐渐被压制住，制止消失不见。

所有人能够看到的，只是她蜷缩着颤动着肩膀的样子。

这样无声压抑的哭泣，却又让人感觉那才是最痛苦的状态。

时间到的时候，颜华才从地上起身，对着王老鞠了一躬。

她脸上的眼泪并不多，但眼睛很红。

那种极致的痛苦，哪怕是现在这张脸已经平静了下来，依旧有着极大的张力遗留。

不像林初沫，刚才大哭之后，立马就能调整状态笑起来，完全看不出她刚才那是真哭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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