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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娅明明记得门上了锁。一见来人，露出安静的疲态。

“嗨。”简同夜烬绝打招呼，以为伊利娅给了他画廊的钥匙。

伊利娅视而不见。心想他果然煞不住要来寻仇了。夜烬绝走上前，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跟我去趟公司。”

伊利娅抬头。“去公司？为什么？”

“工作室啊。”

“我还什么都没准备。”

“我都安排好了。”他箍住她的胳膊。伊利娅怀疑地看向他猎上来的手。空气遽然怪异起来，或者是简的注视让空气怪异了起来。

“你们聊。”简反应过来。夜烬绝在伊利娅开口前先开口：“走吧。”

如果他一直是一样的首尾，伊利娅一定不会上当。他忽然公事公办，她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结果一出门，他炫耀着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跟她的画廊钥匙一模一样。

伊利娅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口袋，不放心地拿出钥匙看，确定是那一把。

怎么会这样？明明只有两把钥匙。伊利娅狐疑地问：“你什么时候把简的钥匙拿走了？”

夜烬绝鼻子里哼一声：“是吗？你那个朋友还以为是你给了我钥匙。”

“什么意思？”

“记住你的钥匙很难吗？”

伊利娅明白了，他记住了她的钥匙，做了把一模一样的。

“不是一把，是你所有的钥匙。”他炫耀着拿了出来，像小孩子说你有的我也有。伊利娅呆瞪瞪的，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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