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但是不管他怎麽走，四周都是静悄悄的，那浓雾也没有半分稀薄的迹象。

杨靖却道：“不，我不舍得。你的手，不应该用来下厨。”他垂眸望著彼此紧紧相握的手。萧沧海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尚有常年握笔、练剑留下的老茧。这样的一双手，不该浪费在这後宫之中，若是！翔天外，在朝堂、江湖、民间，都能留下一番事业。

可是他现在怎麽这麽安静？他怎麽不拉著他的手，腻腻呼呼地说些傻话了？他怎麽不回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了？他怎麽不再动手动脚，回应他了？

萧沧海抚摸著身畔已经冰冷了的身体，总觉得不能相信。

杨靖眨眨眼睛，捏著他的手促狭道：“沧海，今晚的寿面是我这一生吃过最好吃的寿面。”

萧沧海蹙眉：“那也太寒酸了。即便退位，你也仍然是上皇呢。”

一个老者虔诚地跪在那里长廊外，背影佝偻，白发苍苍。

爱痴者绝，情深者孤，爱痴者绝……情深者孤，爱痴者绝。

一动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想掰开他的手臂，他却如被激怒的雄狮，毫不留情地将那人踹了下去。

“一言为定！”

杨靖轻笑：“话不是这麽说。有你陪我就不寒酸了，心里暖得很。”

这是在做梦吗？

昨晚还紧密地拥抱在一起的爱人，细细地抚摸过他的鬓发、脸颊、身躯，轻轻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温柔地留下欢爱後的痕迹。如今，痕迹尚未散去，体温却已冰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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