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别别别……”项西赶紧扔了土豆过去把罐子又放到了他手边，“我不说了，我要甜甜的面包谢谢爸爸。”

“那不地，我的枕头是占地盘用的，”项西小声笑着说，“证明这床有我一半。”

“要看你怎么定义这个‘不怎么样’了”，程博衍把面粉倒进面包机里。

陆老头儿的茶室亮着灯，项西蹦着跑了上去，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琴声，他愣了愣，老头儿在弹琴？

“睡吧。”程博衍抓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亲了一下，关掉了灯。

项西没说话，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洗土豆。”程博衍让他这句话给逗乐了。

“大晚上的，肯定得跟着，”程博衍叹了口气，“这喂蚊子的活儿不好干啊，那你吃饭怎么吃？”

不，应该是老头儿的那个会弹琴的徒弟。

“今天累了，”程博衍侧过头亲了亲他，“你明天是不是要去茶室？我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送你过去。”

“没，大概是隔代遗传给你了，儿子。”程博衍一本正经地说。

项西没说话，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

项西把土豆按程洁癖的要求洗好了，一个个码在盘子里等着上锅蒸。

“以后不能这么咸甜搭着吃，容易吃多，”程博衍躺下给他揉着肚子，“我跟你说，我爸以前，跟我老大……就是他哥，过年的时候吃包子，吃一个包子，喝碗甜粥，又想吃包子了，吃完包子又想喝甜粥，就这么来回吃，最后都上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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