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跟馒头的关系有多好，但这些年跟馒头在一起的时间却实打实的比任何人都多。

“怎么了？”程博衍还站在他身后。

新闻里没提具体地址，只说了是在临江的某条街，不过本地人都知道是哪儿，那里何止一个黑窝点，那儿全是各种无证经营的小作坊。

“小兄弟，”摩的司机叫了他一声，“借个火。”

心里琢磨着这些事儿，睡觉就困难了。

“行，不过得看时间，我上班呢。”项西笑笑，又跟他聊了几句才回了屋。

馒头狡猾，能装，嘴里跑火车就快跑出高铁了，不过馒头对他一直很够意思，当他是哥们儿，虽然他不承认。

项西在床上趴了快半小时才又爬了起来，肚子有点儿饿，他准备下楼吃点儿东西，顺便再……出趟门。

“嗯！”项西胳膊叉腰扭了扭，“窝了一星期感觉不光骨头，连皮都紧了。”

“那天晚上暴雨淋着没啊？”男生从屋里出来，扔给他一支烟，上回因为楼下死人的事儿，项西跟他聊过几次，知道他叫刘远平。

“那是没玩痛快，哎，你要喜欢户外，下回我们同学出去骑行要过夜，你一块儿来呗？”刘远平感觉找着了同好，立刻提议。

项西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打火机递给了他，他接过去点了烟又回到了那棵树底下，躺在了摩托车上。

现在馒头下落不明，他待在医院里愣着。

“等人，”项西说，“大哥您就住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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