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寅的镜头也许会一直对着他，最后人们看着他的照片，唏嘘感慨着，然后翻过这一页。

“要换上吗？”销售小姑娘给他试好鞋之后看着他放在旁边的老头儿布鞋问了一句。

“是的，”程博衍说，“你要来得晚点儿也没事儿。”

还有鞋……鞋之前他穿的是带毛的那种，后来换了双老头儿布鞋，又轻便又舒服，就是不好看。

“过阵儿吧，没什么劲头了。”项西低下头。

“过阵儿吧，没什么劲头了。”项西低下头。

不。

不过一问价他就吓了一跳：“一百七？”

“一百五两条我还能考虑一下。”项西低头看着裤子。

他也没去什么太牛逼的商场，这片大学生租房的多，往外走不了多远就是两所大学，门口的街上都是那种小服装店，那种就差不多了。

方寅没说话，坐到了他身边，过了一会儿才看了看他：“要出去吗？”

试了一圈，最后又转回了这家店。

还有人。

“不送！十五一条，你要十块钱拿去。”大姐说。

方寅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最后叹了口气。

“姨，一百三。”项西一咬牙。

项西没说话，转身走出了这家店，在旁边几个店又转了转，倒是有便宜的，三十五一条的都有，项西试了一下，觉得穿上立马就可以下工厂干活了。

还有人。

应该还是有人的。

“天哪！”大姐又喊了一声，瞪了他好半天，一挥手，“拿走拿走，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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