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哆嗦着。
过了一会儿,方坤反过来给陈靖东夹了一筷子肉卷:“哥你多吃点。我们黄老师说了,数学和语文等开学时候补考,哥你放心,寒假我一定好好补习,开学时候好好考!”
照片里的两个青年穿着迷彩服,勾搭着肩背,恣意开怀风华正茂,带着青涩和满满的朝气。矮一点的那个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当然,最明显的是他眉心那颗黑痣。
一下午的筋疲力尽混着心力交瘁、失望透顶。方坤临睡前还再三叮嘱陈靖东,过一个小时叫他起来,他再看看书,无论如何把明天的生物和英语好好考完。
“哥你管吧,你最好管一辈子。”少年歪着头,眼底亮晶晶的:“哥我想好了,不管以后我成绩咋样,我都只考A市本地的大学。我不离开你,我就赖在你家,等你给我找个嫂子我也不走,等你有小孩了,我帮你带小孩。”
“一岁。”陈靖东慢慢倒酒:“我爸拿筷子沾白酒给我尝的。”
“我不!”方坤吸了吸鼻子,死死抱着他:“我不松手!松手你就不管我了!”
“不疼。我想疼,疼一点能清醒点,嗝,哥我妈根本不喜欢,嗝,不喜欢我是不是?她的口气就特别,嗝,特别无所谓……又不是我,嗝,求他俩把我生下来了……”
把烫熟的羊肉夹到方坤碗里,陈靖东颇为无奈:“手机是没坏,可是太陈旧了。”
“一岁。”陈靖东慢慢倒酒:“我爸拿筷子沾白酒给我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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