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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觉得菊花挺好的。”商南橘傻愣愣站着,嘴形是一个大大的圆。
为什么好呢?
十余束皎白衣带拥上参差的黄,这是菊,和少年脑海里那一袭靓丽是很相像的。不要多美,只要在的,就是好。
商南橘怎会不喜欢呢。
黑衣男子,碧绿眼珠,种菊人一个,这是祁花。
祁花自认是世间最风流。老祁家祖上谈不上多大富贵,父亲是屠夫,母亲是个柔弱女子。这是名字的由来,年长那个拿起阿父的砍刀争个“宰”,挣出三郡大公的资产。他拾起个“花”,有剑三势,引来花开花谢人怅怅。
“你倒是有眼光。”祁花难得夸人。躺在菊树上的身子,两腿是二郎腿,打起节拍,腿上长靴都被踢出半边。
“那是那是。”商南橘两腮挂红霞。没点眼见劲也不能看上你家侄女不是——这个少年不敢说,只得呵呵笑。
祁花摘下一朵菊花,端详道:“你不该来的。不该到这来,不该走那桥,不该来清山。”
一个“不该”,手里花朵就是一圈,待到四圈满时方停下。
“为什么?”商南橘不解。
“会死的。”祁花本不该说这老生常谈的话语,对不住“最风流”,也不得“三清”真谛。然,心不忍。
祁花闻着花香,清香的紧,莫名舌头伸出,舔在花蕊上。里间藏着的蚁虫见不得突如其来的粉嫩,一只只涌出要去钳这污秽,却叫唾液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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