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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腋下夹着借来的两床棉,如茫头空脑的行尸般步履蹒跚走向自己的上铺床。
他被黑刑折磨的全身都是伤,一支手腕缠着的绷带下,是上次用铁垃圾桶边缘割腕失败的深口。
他的脸上更是不满伤疤和乌青,青青红红淤肿着,没有一处是好的。连动作也颤颤巍巍,再也不复往日的有劲麻利,关节犹如枯裂的木轮轴,僵硬而无力,而那双藏在布满白色裂痕的树脂镜片后的眼,已经不见了往日的丧病和凶狠,恍惚而痴楞,灰败空洞,不似个活人。
连狱室里那些平日没少揍他的其他犯人,此时难免觉得他极端可恨的同时,现在也有那么一丝可怜。
他的床上已经堆了两三床被子。
往日,连犯人们都唾弃仇视他,看到他就牙痒,但此时,却没一个拒绝借被子给他。
虽然,没人能弄清这莫名其妙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大概率是癫了,另也可能,是因重伤之人,对温度的感知失常。
他似乎毫无概念。似乎所剩的所有神志,对这具躯壳下达的命令也不过是抱来一床床的棉被,然后艰难地往床铺上堆。
“你很冷啊,我这床也给你啊。”
下铺的犯人看着他失常的举动,也不知是觉得别扭难安,还是其他什么心理,便把自己的被子也贡献了出去。
“谢谢啊。”他虚虚浅浅地和善笑笑,毫无攻击性,透着股飘渺的卑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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