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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勖家的几个子女都没有太过悲伤,哪怕在哭的,也没几个是真心实意,倒像是专程哭给外人看的。
勖家老二勖之霖自然是真的,哭得鼻尖通红,真真是难受得紧。
向晚留意到了站在勖之恒旁边的女人,一个保养得当,气质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哪怕只穿着不出挑的黑色裙子,气场也跟常人不一样。
她看上去似乎哭得比勖之霖还要伤心,但眼里却没有半分悲伤。
想必她就是勖之恒的生母了,勖老的续弦老婆,也就是出主意让勖之恒杀了向晚栽赃给勖之源的人。
想到这里,向晚有些不寒而栗,再华贵的表皮,内里也是藏着糟粕不堪。
勖之恒从小没有在勖老身边长大,感情说深也不深,没掉眼泪,只是神色严肃,收起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
这一家子,比寻常人家复杂得多。
葬礼还没结束,作为长子的勖之源就要离开。
他不惧旁人诧异的目光,我行我素,面对活人他都不想再逢场作戏,何况是死人?
勖之恒的母亲,也就是他的继母,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住他指责:“葬礼还没结束你就要走,到底有没有规矩?你爸生前最看重你,伱对得起他吗?”
这一番话,无疑是把勖之源推到了风口浪尖,周围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都在小声议论。
勖之源面色沉沉的瞥了她一眼,选择置之不理,上车扬长而去。
一个女人也能唱一台戏,勖母哭得伤心欲绝,用这样的方式控诉勖之源的不孝和冷血,许多人围上前宽慰,只道继母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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