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手段都重得多得多。”李沫看了眼按着影七两个暗卫,“你主子亲自训过你吗?哦,忘了,百无用是书生,本拿不起鞭子。对,光是冲着你这张白净面皮儿,苑儿也舍不得手啊。”
刚刚牵动了旧伤,盐刑伤及肺腑,又被猛牵扯开,影七嘴角渗血丝,耳朵里尖锐嗡鸣,冷汗直。
“只是个侍卫而已……苑哥不会吝啬送给吧。”李沫托着腮露丝调笑,“底子还不错,可造之材。久没熬过暗卫了,手有些生了,没想到这两打得有这么重么?”
影七挣扎起身,忍着浑身钻心疼痛跪直了身子,语气强撑着沉静:“小人是世子殿贴身影卫。”
李沫冷笑:“只听说过贴身侍卫,都贴身了……还敢叫影卫吗……”
影七无可解释,心里谨记着殿交代,不要得罪这二位天潢贵胄,不能反抗,便只能默默承受。
李沫缓缓起身,悠哉踱步,看了看墙上挂几幅名家墨宝,终于还是拿起了朱漆弓,挑了支羽箭,对准了影七,弓弦拉紧发吭吭弦响。
“之前躲得么快,还没看清你招式,来,再让看看。”谈笑间,李沫手指霎时松,羽箭毫不留朝着影七眉心飞而去。
影七咬牙强忍着背后剧痛,本能仰身后翻,看似冷身子折贴到面,迎面而来箭着影七发丝飞过,深深在影七背后墙壁上。
背后伤再次被剧烈撕扯,甚至已经有血丝浸湿了衣裳,影七翻身跪伏在上,拼命忍耐着。
暗喜暗悲两个暗卫在旁垂手看着,心里也为这少年了把汗,自家主子残忍子无人不知,们也只能静静等着,万主子哪箭偏了,及时把孩子救来,就算是侍卫,也是李苑殿侍卫,真把人弄死了,这场面可就不收拾了。
李沫啧了声,连道羽箭搭在弓弦上,对准影七,心里暗暗赌着,非要看这少年真正实力不可,才能猜李苑到底是从何招揽手,用什么手段训影卫,齐王府从李苑生以后便隐藏锋芒,手握兵权却急勇退,到底是真是假。
影七连躲过几箭,身上被了几道伤,却无论如何不敢使迷影步。
迷影步而并非影七师父江霓衣传授,而是主自创极难修习影迷影步,躲避暗箭利刃绝招,常人本无法领悟,除非天赋身法惊人,且有轻功底蕴。
影主仅仅传授给了影七人,并告诫,绝不允许在皇室王族面前显露此功夫。
若人辨别不尚,旦被行家识破,向隐秘影就会彻底暴露在世人眼,影七不能冒这个险,更不会违背“不可暴露实力”命令。
背上疼痛愈演愈烈,影七渐渐力不支,恍惚间右手紧,袖被羽箭深深钉了在墙壁上,影七贴着墙壁动弹不得。
而李沫箭术过于湛,以至于瞄准时间太短,并没料到影七会被钉在墙上,顺手松,道羽箭便迎着影七心飞了去。
影七目不转睛盯着朝自己急速逼近箭矢,若再不用迷影步躲避,绝对必死无疑。
可影七在生死间仍旧毫不犹豫选择听从李苑命令。
见并不躲避,暗喜暗悲脸骤变,飞身冲向影七,想截住道失手利箭,距离太远,箭头及影七心时,两名暗卫尚有步之遥。
箭矢手时李沫便心知自己失手,心里颤了颤,死个侍卫而已,赔个就行了,苑哥不至于因为个奴才跟翻脸吧。
千钧发之际,耳侧传来声箭矢破空气响。
两名暗卫离得最近,羽箭破空气响着耳边飞过,箭身上蓄着极强气劲,持弓人必过苦功,没有数年沉淀绝不这么凌厉箭。
们都以为这箭是李沫/来,可李沫箭术诡谲华丽,颇有炫技意味,这箭却丝毫不拖泥带水,径直撕裂了空气,恍如道白光,霎时已至影七面前。
李苑站在门,手拿着从李沫手里夺过来鹿角弓,双指间夹着支羽箭,眼眸微眯,拉弓手背上青筋凸起,弓弦吭吭绷紧,刹间羽箭离弦飞,整个动作气呵成行云水。
影七只觉眼前爆了团火星儿,两支羽箭铿然相撞,铁箭头爆响,飞溅无数火花,道横空世羽箭斜着架开了李沫要命箭,吭声,斜在影七耳侧墙壁上,削去了影七缕凌乱发丝。
李苑紧皱眉头渐渐松开,把弓扔还给李沫。
李沫瞪大了眼睛,惊诧看了眼这位直自诩闲人书生堂兄。如此迅疾准,力道极猛,箭术之恐怕不在自己之。
影七也愣住了。也直以为殿只是位温和纤弱公子。
半晌才想起把袖从墙壁上扯来,匆匆跪在李苑脚,不敢多言。
完了。
即使捡回条命,影七脸煞白,指尖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