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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爷,车上还有两个死人!”
“有一盒烟!”
“大洋,哇哇,好多钱啊!”
“把衣服剥下来,拿回去洗洗还能穿...”
赵景阳从树林里把龅牙抱出来,正听到三毛喊衣服的事。信手便是一栗子,敲的三毛一蹦三尺高。
“哎哟!”
“哎哟个屁!”赵景阳说:“都是血,洗根毛线啊。放回去,待会儿一并烧了!”
三毛摸着光溜溜的脑门,心不甘情不愿,把几件刚剥下来染着血的衣服丢回了车里。
赵景阳把龅牙平放在马路上,撕开龅牙的烂裤子,仔细一看,神色微松:“别哼哼了,猪似的。没打着要害,子弹穿出去了。”
说着话,把自己袖子撕了,拈成布条,给他大腿绑了:“回去药铺里抓几味草药,我给你配制一幅金疮膏,七八天就好。”
龅牙眼睛发红,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感动的——作为流浪儿,从没人关心过他们的死活。
“景爷,你真好。”
赵景阳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闭嘴,你小子又不是女人,这话老子听着寒碜。”
处理龅牙枪伤的这会儿功夫,小子们已里里外外把摸完了尸。汇总起来,竟有十几块大洋,一块怀表,两盒烟、洋火,还有一口小箱子。
赵景阳不客气的把大洋和怀表揣了怀里,将烟扔回车里,洋火,也就是火柴,随手丢兜里。
这才看向那口小箱子。
赵景阳蹲下来,瞥了眼旁边抱着双臂,浑身似在发抖的女人,然后打开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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