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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两个组头都死了?”
露香园中,正在细品绣样的缪瑞云,听到王月生进来就说火器厂的坏消息,不由抬起脸来,诧异地问王月生。
月生放下琴,恭敬禀道:“刘组长素来勤快又聪明,小点子不断,按着郑姑娘定的规矩,我常给他发赏银。他手里宽裕了,就在佘山下的村子里定了个小丫头要做妾。他娘子因此常和他闹别扭,他更不肯回家了,结果没想到,陈组副那个老光棍,趁虚而入,与刘家娘子暗通款曲,做成了鸳鸯。不晓得哪个告诉了刘组长,刘组长便将陈组副骗出来游河,给他茶里下了毒。”
缪瑞云目露疑惑:“那刘组长怎么也死了?”
月生道:“据船工给衙门交代,他一见陈组副模样不对,吓得喝问刘组长可是给茶汤做手脚了,谁想老陈身上竟是揣着凿子的,临死怒急,扑倒刘组长,凿了他的面门和太阳穴,老陈又哪里还能活。”
“哦,如此,”缪瑞云盯着地上斑驳如铜钱错叠的树影,又问道,“县衙审桉时,你去听了么?那船工什么来头?”
月生明白缪瑞云疑心此桉没那么简单,娓娓道:“回阿太的话,月生与孙老爷,都去听审了。船工是江北来卖力气的,出事后立刻靠岸呼喊,若为谋财害命,应不会如此。若说仇怨,县尊将陈娘子、佘山的小妾、陈刘两家的邻里都问了,皆道不认识船工,想来也没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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