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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解饷游击无路可走,团练大臣循循善诱。
该进省库的银子却飞进了别人的口中,方伯大骂,抚台懊恼。
二十军棍,打醒了提标营官,招來了一场祸端。
晚清闻名全国的、因兵勇不睦所引发的谋害大臣一案,就这样在湖南于无声处上演了……
(正文)游击瞪起眼睛把曾国藩看了又看,忽然说道:“您到底是哪个?卑职虽然沒有见过曾大人,但卑职知道,曾大人回籍前,做过五部侍郎。我大清的体制、兵制、例律,无有不通,无有不晓。可听您老适才说的话,怎么不像?”
曾国藩笑道:“老弟在讲笑话。湖南只有一个曾涤生,我不是曾涤生,哪个是曾涤生?老弟请坐下讲话。”
游击坐下道:“您既然是曾大人,就该知道我大清的体制。卑职押送的银子,是朝廷指明解往江南大营的济饷,谁敢妄动一文?您老张口就要留四万两,这不是笑话吗?就是湖广制军,也不敢说这话呀!”
曾国藩说道:“老哥适才所言,并非胡言乱语,这里面是有原因的。老弟莫急,听老哥细说原委。早在年初,朝廷就有让两湖筹备船炮之议。老哥因湖南饷源支绌,购买船炮有诸多不易之处,便给朝廷上了个折子,奏请户部补拨所短款项。就是上月,老哥接到圣旨,言明户部干涸,无帑可拨,但恩准老哥,各省调拨的饷银,但凡有路过长沙的,无论是解往江南还是江北,亦无论是购买枪械还是军食,老哥都可以酌情留用,以补购船款项。就是三天前,有单拨给江西的五十万两饷银,路过这里时,老哥便留了十万两。老弟押解的是二十万两,老哥不多留,只留四万两,而且给老弟开具凭证。这难道还让老弟为难吗?上头既然有话,老哥黑下脸來,把二十万两全部留下购船,老弟难道敢不许吗?现在最急办的是什么?是船炮啊!军前各营,缓发几天饷有什么打紧?现在急办的是船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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