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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龙拎着麦郎就和拎着小鸡崽似的,手掌托着他的后背,绵薄龙气源源不断的涌入麦郎的身体。
麦郎被这龙气滋润的安静了一些,面色也红润起来,可浑身都无力的垂着,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应龙不敢怠慢,整夜守着床边不肯离开,麦郎一晚上都在梦呓,还是那些“子曰”,“曾子曰”“之乎者也”什么的,钻进应龙的耳朵里全成了催眠的曲子,应龙就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
应龙醒来的时候,麦郎还在睡着,他的头发只一晚全变了银白色,瀑布一般散落在床上,脸色也被这白发衬托安详而俊朗,他安安静静的躺着,连梦呓也是很偶尔的了,屋里只剩下均匀低缓的鼻息,应龙的眼皮一直在颤,胸口愈发的气闷起来。
麦郎的母亲去洗衣服之后,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
他掩上屋门跑出了院子,一路上东问西问,终于是到了洗衣服的小河边,岸边的水草和磐石交错掩映,一条河水凄冷的流淌着,那个洗衣盆和捣衣棒槌就孤零零的落在河岸边了,应龙慌了神,可他还存着一丝侥幸,或许——或许不是呢?他缓步走了过去,就看到洗衣盆里自己和麦郎的衣物。
应龙抱着头半跪下来,然后放声大喊:“大娘,大娘,你在哪?”
声音飘出很远,河水就在这悲凉的呼喊里显得愈发凄冷了。
应龙蹲坐在岸边,他翻来覆去的想,耳边就想起了白面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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