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确实老了，话音显得虚弱。

其实云溪没怎么跟他玩过。江措措在家那段时间，是云溪精神状态最糟糕的时候，几乎一整天的活动就只有等傅闻远回家和跟着傅闻远前前后后。

傅闻远偏过脸，曲起食指，用指节轻轻敲击玻璃杯壁。

傅闻远偏过脸，曲起食指，用指节轻轻敲击玻璃杯壁。

傅闻远说：“好。”

“奶奶担心你，你明年要有动静，带个半大孩子不方便，照顾不过来。要不以后还是叫他过来，这边人多，不多他一个。”

宁书达喊了声：“妈。”

“你上高中住院那回，瘦的哪里都是骨头，醒的时间短，只知道喊疼。你说疼，越凌就坐那儿，哄你说很快就不疼了。你自己不知道，当时医生也是说很凶险，几乎要留不住。越凌白天面上看着没事，可有一回我去送衣服，挺晚了，看见他蹲在楼梯间抽烟，眼是红的。他看见我也没避，喊了声妈，眼泪就下来了。”

“刚开始说是闹绝食，不肯吃饭。”傅闻远声调平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饿了几天就好了。”

傅闻远口袋里还有因为江措措总要才准备的几张五块钱。江措措不知在哪里学的，跟人要零花钱只会说五块，江越臣没耐心，只有傅闻远，他要一次给一次，因而江措措十分喜欢这位大伯，要的也勤快，可怜在回家前一晚被宁书达发现，全部没收了，还立了规矩，不许再跟长辈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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