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
事发时,已经颇有些无论如何拆散不了的架势,大闹一通,最后竟然是宁家先有了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
看样子是老太太叫他回来当救兵,傅闻远还没怎么,他们阵仗摆的倒大,于是没忍住也笑了。
可会诊一轮又一轮地开,总是没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
他太急于要学傅闻远的冷漠,却忽略了这人身上真实存在的、不搭调的温柔。
非常黑暗的一上午,权利的恶臭将他完全浸没,在那一小时,他不像他自己——甚至不像个人,更像是权利的傀儡。
为人下属,应当时刻铭记自己忠于谁。是“他”,而非“他”的家族。这一点,李唯错了;为社会官员,应当严守法纪,人命不是底线。这一点,李唯也错了;为弱小长者,应该爱护照顾,最不济,也不应是放任致死。这一点,李唯大错特错。
他是宁家的老来子,被小皇帝一样宠大的,这个称呼在同龄人中尤其出名,连傅闻远都有过耳闻,这人却不知道怎么在十几岁上就跟江越凌搅在了一起。
雪下了三天,终于停了。一线阳光从厚重乌云背后刺出,然而风太彻骨,那丝暖意微不足道。
傅泽远微抬下巴,“闻远。”
谈话。
佣人将他领到二楼茶室,傅闻远的爷爷奶奶都在,老太太低着头,傅明铮放下茶杯,用拐杖点了两下地算作招呼,傅闻远叫过“爷爷、奶奶”反手关门,才注意到靠窗还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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