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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风刺骨得厉害,寒流接连无数,况且这还是山上,
她靠着墓碑坐了一会儿,起身拍拍僵硬的下半身。
陵园倒不是一个人都没有,零零散散的还是能凑齐十个人的那种,有来诉喜的,女儿拿着满分试卷摆给端正在墓碑上的照片看,无人应声,也有来诉苦的,哭着家里长家里短,散着浓浓忧悒。
世间百态,生死难定,死了不见得不好,活着的不见得好,人总是要跌跌撞撞而来,苦泅七情六欲,纵观酸甜苦辣,挨过来的是千帆阅过,没过来的是千疮百孔。
逆光中,她看不太清那人的脸,能认出来还是他那独特的尾戒,与生俱来的深沉矜贵。
是他。
他眼前的墓碑上没有照片,没有刻字,无字碑,不知在思念谁。
谢厌的电话已经打了好几个,容栖站在原处没动。
鬼使神差的,她走过去,可能是听着耳边的哭声大过一切,心里也起了怜悯,「先生。」是一截感觉的手帕,上面绣着玫瑰。
自她走过来起,迟砚表情微顿,呼吸中带着点紧张。
愣了一瞬,看着递过来的手帕,颔首,淡声道:「多谢。」接过。
总觉得这一幕,有种熟悉感,像是经历过一番。
她开门见山:「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又是这样的问题,场景在他脑海中兜兜转转。
嘴里那个是打转了好几遍,「没有。」
......
山脚下,谢厌正准备亲自上山把那人逮下来,蓦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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