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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馆。
那时被一个穿着艳红旗袍、齐肩卷发的少妇追着满客厅跑。
七八个下人围在客厅里,看着少奶奶追着少爷,要劝,又劝不住,急得不知所措。
少妇边追还边喊,“那时,你说你平日里捧戏子,玩女人,我说过一句什么吗?你现在倒好,改玩男人了,你让我以后出去怎么见人。”
那时跑到中间的沙发前,实在跑不动,一手撑着沙发直喘粗气,空出的手抬起来挡在前面,让少妇别再追了。
少妇追着也累,可她并不买帐,见那时停下,她叉腰喘了两口,便是不能走直线了,还是晃着向那时走去。
那时欲哭无泪,用仅剩的力气喊道,“陈简,我的好姑奶奶,咱能不能不动手,坐下好好说。”
陈简与那时是三个月前结的婚,小夫妻平日里谁都不管谁,相处起来还跟没结婚时一样,当兄弟处着。
就是今早看到小报上登着那时与许连城在荒郊野外,不着寸缕的抹胸照,陈简都只随口调侃了一句。
直到她和其他太太们打牌,大家含沙射影说她平日里是假大方,其实她丈夫在外面不是玩女人,而是玩男人,她嫁了人和没嫁人差不多。
虽然这话也没没错,她和那时的确是假夫妻,双方都是迫于无奈才结的婚,约定好一年后分道扬镳。
但那些太太们话里话外,还说是她没有魅力,才导致那时转而去爱男人,这就让她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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