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有很多卖花的人家。周奇奇买了一束漂亮的洋桔梗，抱着放到荀清墓前。

“闭嘴。”宋觉止道。

“闭嘴。”宋觉止道。

这一天大姨妈二十年如一日地造访。

半晌，她又开口，“老宋，要是我们的人生从头再来一遍，你还会不会爱上我？”

熏鲑鱼、俄式罗宋汤、法式焗蜗牛、茭白虾冻、黑胡椒牛排……大肥猫穿梭于她精致的小腿, 她前前后后忙了一天, 才勉勉强强完成任务。

少年很少笑，就连遗照也是板着个脸的模样。

她一个人坐在墓旁陪伴他，安安静静地陪伴他。

严沁感觉自己的灯泡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还是忍不住提醒，“两位，注意风化。”

宋觉止和严沁急得要命，两人都打不通她电话，又一对口供，发现她确实不知去了哪里。

“没关系，我都原谅你……”周奇奇睁着眼仰头望他。

“奇奇……遇到你之前，我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宋觉止闭上眼睛，满脸幸福，“你不明白，曾经的我犯过多大的错。”

周奇奇抚摸那张照片，他永远停留在了十六岁，而自己，已经三十二岁了。

“有多坏？”周奇奇小手环住他的腰。

周奇奇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 日子那样心惊胆战, 每一天都是一场博弈。

化字没说完，脑袋上便落了宋觉止的手，生生将她的脸掰过去。

两人很快过上了同居生活，一起挑选食材、一起做饭、一起逗弄老宋家的大肥猫。待到晚饭结束，再散一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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