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说八完全是牵强附会,试问哪有在猎场里讲仁义德的?可礼乐这两个字一披上,扯来就十分难看了。
滑头小子,他在心里笑骂一句,拿手的箭挑起吴议低低磕到锁骨间的:“你很聪明,今年多大了?”
吴议猝不及防被抬起脸,还没来得及掩饰紧张的神,就和李弘饶有兴味的眼神猛然相撞。
他直愣愣盯着对方,斜里的青年容颜如玉,眸如水,宁和平静的双眼里映着温柔的晚霞。
李弘见他目光直白,几乎促狭一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吴议方回过神来,头仍仰着,眼睛又掉回面:“回太子殿,小人叫吴议,现在是医科官学的生徒,今年十了。
“十,比显还小一岁。你拿着药,是要送去哪里?”
“呃……小人奉孙太医的嘱咐,给殿处三位负伤的小将军送药。”
李弘这才撤手里的利箭,收回箭曩里。
“你先回去吧,药我帮你送到。”
身边的侍卫马上凑上前,接过吴议手里皱痕的药草包。
吴议哪里敢说个不字,只能小心翼翼谢过恩,李弘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路的尽头策马奔来一个身量轻飘的武官,遥遥一跃而,还未来得及请安,先已悄悄附上李弘耳朵。
李弘的神骤然一变,朝吴议:“改日你跟你师父一起来请脉,今天你先回去吧。”
说话间已朝众侍卫一挥手臂,熙熙攘攘的人群如脱线的珠子般瞬间散开,各自飞身上马,脚一蹬,飞快远去。
吴议行了一礼,目送着匆匆离开的太子殿,抬手抹掉被扑了一脸的灰尘。
——
等吴议才回到太医署,严铭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把拉住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遍,仿佛确认他没有缺胳膊断:“你怎么才回来!我听王太医说路上看到你和太子殿讲话,他还拿箭抵着你喉咙!”
“严兄放心,我肢健全,脏犹在。”吴议从桌上抓起一壶茶水,满一个杯子,一气牛饮而。
严铭这才把悬在嗓子眼的心给回:“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讲讲。”
吴议无意隐瞒,把和周王李显、太子李弘相遇的事从头到尾粗略说了一遍,唯独把篇文章一笔带过。
严铭到底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少年郎,放了担心,就捡起了八卦,缠着吴议不住问他两位皇子的容貌。
“我在家时常听我姐姐们议论,周王显风秀美,太子弘端庄温雅,到底是不是真的?”
吴议想了想,客观评:“我没看见周王的脸,但身段的确潇洒过人,至于太子殿,的确温文尔雅,也挺平易近人的。”
严铭见他反应平平,不由嘟囔着笑:“看来妇人家的话果然信不得,我还真当他们是什么神仙人物了,看你的样子,皇子殿们也不过尔尔。”
吴议不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