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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水波流转,容色间透出几分温柔。
那般的神情,就像是回到了八九年前。
让谢锦宴紧绷的心微暖,他抿唇,反握住青芜的手,安慰道,“师姐不必担心,无非就是那么几拨人。”
“前废帝余孽亦或是魏朝老皇党宗亲,他们向来不待见孤。”
“在那些个宗亲看来,孤……同母后一样,就是个异族,不配做皇子,更不配做这大魏朝的储君。”
“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再不情愿,再排挤孤,孤也还是父皇的嫡子,更是名正言顺的东宫之主,他们无可奈何,只能日日夜夜绞尽脑汁取孤性命。”
“从十岁开始,下毒,放毒蛇,算起来,也有上万回了吧,只可惜,孤命硬,没能如他们所愿。”
谢锦宴挑眉,俊秀面庞写满嚣张得意,眼神却是愈发悲凉。
俞青芜坐在榻前,静默的看着他,突然想起了年幼时的谢锦宴,胆小怕事,稍有些风吹草动便犹如惊弓之鸟。
她一直不理解,一个男孩子为何会胆子会小成那般,如今听了他这番话,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更不觉想起,年少时,锦宴小心翼翼讨好师兄弟们的模样。
他那会儿生得像个小姑娘,面貌也与魏人略有不同,所以一开始师兄弟都不愿搭理他。
直至有一日,锦宴太子的身份被曝光,这些人又都换了副嘴脸。
再后来,他就变得愈发乖戾残忍,成了魏朝有史以来最荒唐狠毒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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