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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承回神,放下酒葫芦,将人拽到怀里来,亲昵道:“想什么呢,我从不嗜酒,这不是我偷喝的,而是我偷藏的师傅的酒。”
苏安安诧异:“你为什么藏师傅的酒?”
沈君承想起原因,笑了笑,道:“大概还是太幼稚吧。”
当时师傅嗜酒,他每次来练武,都会带一瓶天水居的老酒,有一次他受伤,实在太痛,没忍住喊了一声疼,也就一声,就被师傅说像姑娘一样娇气。
到底心性不成熟,他赌气,把那次的酒没给师傅,独自放了起来。
师傅见他空手来,只是笑了笑,似乎没生气,好像还说了昨天只是开玩笑,并没有笑他不能吃苦,让他别介意。
他又惭愧了,想着练完武回去就把酒拿给师傅,结果却忘了,导致一放,放了这么久。
苏安安不由失笑,是幼稚,但也让人心疼。
彼时他何尝不是一个孩子,正该被千娇百宠,可是,却连受伤时喊痛都会自卑,怕人质疑他没用,不能吃苦。
她把酒放了起来,温声道:“那等我们走时,把这酒在祭奠给师傅好不好?”
他嗯了一声,说:“好。”
苏安安笑了笑,怕他感伤,又拉着他去作别的。
如欢快的蝴蝶,四处穿梭,殷勤的忙里忙外,还会问他许多练武趣事。
他在后面跟着,细细讲给她听,声音悠远又低沉。
温暖的阳光撒了进来,驱散屋内阴霾,寂静许久的竹舍,终于有了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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