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满地玻璃碎里。

“阿阮你等一下！”

……如果萧潇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想出更加妥帖的办法。

阮暮灯透过酒店保安和经理等许多人组成的层层人墙，远远看着几台“忽然失灵”的电梯。

手机讯号音响到第七声的时候，程云海的电话才终于被接通。

阮暮灯并不晓得张碧琳与程雄的关系, 他惊诧之余, 心如电转，脑中开始琢磨着, 他刚才已经在上一个电话里听说程雄惨死在餐厅洗手间的遭遇, 但不过只是十分钟的路程, 居然连程云海也死了？但张碧琳为什么会出现在命案的现场，而程云海的手机又是怎么落在张碧琳手上的？

——怎么办、怎么办……

青年看了一眼两层之间的数字17，单手撑在细铁条上，用力一撑，在手臂的助力之下，一步跨过三级台阶。

阮暮灯沿着狭窄的逃生梯，一步两级地飞快地往上爬。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了几声压抑的抽噎，随后，她边哭边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救我……我肚子里，有阿雄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是个男孩……”

他忍不住将手机从耳边拿开, 确认了一下自己回拨的的确是程云海刚才打来的号码。

青年看了一眼两层之间的数字17，单手撑在细铁条上，用力一撑，在手臂的助力之下，一步跨过三级台阶。

张碧琳脑中一片空白，如同一部彻底宕机的电脑，再也没有一丁点思考能力，甚至连娇嫩的皮肤被碎玻璃割伤带来的刺疼感都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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