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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孙不敢就这样,一直是在官邸外候着。
而李然虽是对叔孙不敢感到失望,但念及他终究乃是友人之后,便还是随手写得一份信牍予他:
“立君之事,有卿士、大夫与守龟在,我李然一届外人,岂敢裁夺?至于郓邑的众人,欲归鲁国则可自去,不欲归鲁的可以选择流亡,李然又岂敢擅自替旁人做决断?”
“至于李然,既非鲁人,又何来‘归鲁’一说?待此间事毕,李然日后自会归郑。而如今暂居于郓邑,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念及内人重病缠身,多有不便,若能暂居于此,李然不甚感激。”
那名下人取了简牍,便匆忙出门就要去往叔孙不敢处,却正巧是在院内遇到了观从。
观从之前协助孔丘操办鲁侯稠的葬礼,如今鲁侯稠的殡礼一切如常,所以眼下也并已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
此刻闲暇之余,他正摆弄着面前的日晷,时不时又看了看周围物件的日影。
观从发现那个下人形色匆忙,便是立马将其叫住,并询问他是去往何处。
这个下人自是认识观从的,也知道此人时常跟在主人身边,乃是主人的心腹,便将方才之事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观从听完,面露微笑:
“哦,既如此,那便快去吧,莫要误了事!”
那人闻言便是小跑了出去,而观从则是将日晷放归原处,然后进得屋内找到了李然。
李然此刻正欲往内室去看祭乐,但见观从竟是一脸的笑意,实是有些不解,便是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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