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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算出了楚王即将遭厄后,李然不免是有些对楚王,以及对楚国的未来忧心起来。
而这也让一直侍从其左右的褚荡是完全看不懂了:
“先生既然即将返还郑国,又何故是为此烦恼?楚人完全是自取其祸,又与先生何干?”
“在楚国这好些年头,先生受的鸟气还少?不如速归郑国,管他这许多的青红皂白?”
褚荡平日里虽是不敢多言的,但今天这话却说得是理直气壮。
是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李然他自从入楚之后,从来都是楚王负他,他又何曾辜负过楚王呢?
如今楚王自作自受,带领楚国深陷于战争的泥沼,而其败亡也已几乎成为了定局。正所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而且,该说的,不该说的,李然都已经言尽于此了。楚王非但不为所动,而且还惹来了猜忌。既如此,连褚荡这样的粗人都看得出来,李然就应该是早澜早好了,还管他那么许多?
李然听得褚荡如此说,也不免是哑然一笑。
而这时,一旁的祭乐毕竟心思更为细腻,她立刻是看出了李然的真实想法。只见她亦是嫣然一笑,并不无调侃的吟唱道: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云漫漫啊雾蒙蒙,南山早晨出彩虹。身姿曼妙的小女子啊,候人候得又饥又渴。)
祭乐所吟唱的,乃是深受她们这些小女子所喜爱的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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