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调：“对不起？嗯，对不起。以后呢，你还想对我说几次对不起？”

柏方时回手搂住盛约，他想，盛约在慌什么呢？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小王子从城堡里溜出来，不肯回去，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的城堡要塌了——

盛约却摇头：“他身体很好，是工作那方面……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她也没说清楚，就告诉我，先做做心理准备。”

柏方时一顿，消毒水的味道在他们之间漫延，有点刺鼻。他揉了揉鼻尖，含糊地说：“总会有机会的。”

盛约出奇地通情达理，说完打开门，牵着狗走了。

“你别胡思乱想。”柏方时说，“也许问题不大，你妈故意吓你的。”

柏方时答不上来，他为盛约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试图帮自己解释：“那什么，刚才你弄得我有点疼，我没忍住才……”

这是还在生气吧？柏方时看出来了，他没有跟出去，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餐，一边做饭，一边在心里琢磨，是不是该和弟弟好好谈谈呢？

“弟弟。”柏方时走过去，不管盛约的拒绝，隔着口罩亲了他一口，“早安吻。”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盛约这狗没遛成，刚出电梯就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地赶回来了。

而晚上就原形毕露了——他们依然站在三年前的原点，没有一点进步。

柏方时习惯性想说“没事，还好”，脱口之前憋住了，他点了点头，坦白：“很疼，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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