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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城王.车骑将军.曹彰看着眼前的这名少年,脸上布满了少年特有的朝气,就连自己的心气儿都被带动了。
随即曹彰笑眯眯的说道,“长弓啊,过几日我们就要去太原了,你去提前准备准备。”
听到这里少年高勇先是一喜,因为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现在就在太原,可随即他又忧虑了起来,“太原?大将军,长安我们不管了?北地郡的叛乱我们还没有平定呢,您要是坐守长安的话还好,您要是一走,这关中还不乱了套,到时候叛军来攻......”
这个聪慧的少年仿佛想到了什么,然后急忙咽下了后面想说的话。
不过少年人终究是少年人,心里是藏不住话的,“大将军,皇上要御驾亲征了?”
听到这里曹彰心中一惊,刚刚宦官宣读圣旨的时候,只有自己在场的。而且若不是皇帝陛下给自己的这封密信,还在自己手里的话,恐怕他都要以为是消息泄露了,“哦?为什么这么说?”
高勇听到曹彰发问,随即爽利的回答道,“长安作为大汉旧都,向来是由朝廷重臣镇守。更何况如今乃是非常之时,我大魏朝此时有资格镇守长安,无外于丞相.钟繇大人、位列三公的诸位大人、还有大将军您,以及江陵王.曹植大人。
丞相.钟繇大人、司空.华歆大人和太常.王朗大人年事已高,必然不会是他们;
司徒.陈群大人,如今已经在冀州前线了,临阵换帅乃是兵家之大忌,陛下必然不会如此;
大司马曹仁老将军,如今在交州镇守,跨越数千里,前来代替您,可能性也不大;
至于江陵王.曹植大人嘛......既然您已经在了,那曹植大人就没有来的必要了。即便是来,也应当是带着其它州郡的援兵前来助拳,给您当副手罢了。
可如今您都要离开,说明是您暂时没有在这待的必要了。小子想了一圈,实在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谁还与资格能够代替您了。而我大魏朝剩下的唯一一个能够替代您的,也只有当今的皇帝陛下了。”
听着高勇洋洋洒洒的分析解释完,曹彰当即愣了那么一下下,但回过神来,便开始哈哈大笑。
此子不愧是张俊乂[yì](张郃)的后代,即便自幼没怎么读过书,这两年才开始用功,依然远超常人。张俊乂本人就识变数,善处营陈,如今看来,一点儿不落的全都遗传到他当年一点儿都看不上的“孙子”身上了。
高勇也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将军。
良久之后,曹彰才站直了腰,随手擦了一下眼角,“你小子可以啊,平日里看着不吭不响的,没想到还是有两下子。没错,咱们陛下是要御驾亲征了,估计十日之内就会抵达长安。待陛下到来之后,咱们也就直接北上并州太原。”
“真的?”
听到这里,高勇的眼睛里满是小星星。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能够见到皇帝陛下的一天。小的时候,自己跟母亲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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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连饭都吃不饱。
后来,自己碰到了陈泰将军,他给自己饭吃,给自己衣穿,还给自己书读。再后来,陈泰将军又将自己,引荐给了曹彰大将军做贴身侍卫,现如今,自己又能见到皇帝陛下了。自己又怎能不激动?
回头想想自己的这几年,真的好似做梦一般,可惜母亲她再也看不到了。
曹彰看着这个激动不已的少年人,心中不禁感叹,还是年轻好啊,很容易就能得到满足。
“行了,去准备准备,估计啊,咱们过不了初十就得北上了。”
“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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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夏侯玄和“毌[guàn]丘俭”共同领兵突袭了敌人步兵大营。叛军死伤大半,他们都还以为毌丘俭也回到了幽州呢。
吓得竟然连退五十余里,那批前来一同攻城的三万步卒,从溃兵的嘴巴里听说了那夜袭的故事之后,也急急忙忙的退了回去。
这几个月来,因为自己的杳无音信,天下都传闻他已经死了,好在夏侯玄为人机智,树了一面他的大纛[dào]在涿州城头,才为涿州城赢得了半个月的喘息之机。
不过这也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旬日之后,当公孙渊麾下的步兵副统领.娄耘,带领着剩余的步卒大军,重新来到涿州城下时。涿州的城防已经加固好了,而且城门之上,还挂着一个让他们无比熟悉的头颅,辽东步军统领.度辽将军兼玄菟郡太守.史横。
气极的娄耘,即可下令攻城。可就在此时,“毌丘俭”出现在了城头之上,而他身边站着的显然是夏侯玄。幽州双虎同时出现在城楼之上,看来传言不不假,娄耘随即又带着兵马慌忙撤退了。殊不知,城楼上的人,其实心里更虚。
只是这种伎俩,终究会被戳穿的。
娄耘在领兵前去查探了几次之后,发现一直是夏侯玄在说话,而那“毌丘俭”却一直没有开过口。最后终于发现,原来城墙上的那个是个冒牌货,于是他亲率数万步卒,开始对着涿州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可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个月也就过去了,冬天也就来了。而且经过这两个月的休整和准备,夏侯玄又在城中拉起了万余人的队伍,这里面大半都是其余各郡的溃兵,有一少部分则是城中的精壮。
这一万多人的队伍,出门进攻击溃叛军是不太可能,但是坚守城池是足够了的。
娄耘见状,虽然恨的咬牙切齿,可也不再继续攻城了,而是选择把涿州城团团围住耗着他们。迫使他们在城中粮草用尽之时,自己主动投降。
只可惜,他的这个如意算盘打空了。因为不久之后冀州的援兵,就赶到了涿州城下,虽然对方的兵马,还不足以像他们这八万步卒发起进攻,可以也已经不容小觑了。
再后来,青州的援兵也赶了过来,涿州城失落的危险,彻底解除。
涿州城下,双方大约一十五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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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相互对峙,大战一触即发。也就在这个时候,“燕王”公孙渊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竟然下了撤退的命令,于是娄耘才带着剩余的八万大军向北而去。
不过幸亏他们撤走了,不然的话这八万叛军,能不能回去还是一回事呢。
因为在这青州的援兵之中,隐藏着一位足以让他们胆寒的人。那就是幽州东虎.毌丘俭。
虽说毌丘俭大了败仗,但并不等于他的实力不行。
自古以来,胜败乃兵家常事。
更何况,当时毌丘俭手里不过区区四五万兵,而叛军则有小三十万,如此大的悬殊,除非又仙人下凡相助。更何况,后面毌丘俭的身边又出现了叛徒,所以失败也就有情可原了。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
可在赵家屯养伤的毌丘俭,却等不了那么久了。
在九月底,他的身体可以允许他长途奔波的某一天,他便辞离了赵家屯众人。只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幽州,而是南下去了冀州.信都城。当然他能够南下的前提,是夏侯玄已经返回了幽州,驻守涿州城。
两个月以来,世人皆以为他已经战死沙场了,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让朝廷知道自己还没有死,当然他也需要向朝廷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洛阳距离这里太远了,来往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因此,当他听说司徒.陈群大人,已经到达了冀州信都城之后,便退而求其次的前往信都,向陈群汇报。
陈群毕竟也是三公之一,而且此次更是代替天子持节北上,镇守冀州。
赵家屯只是一个贫穷的小山村,他们找遍了全村也没找到一匹马。当然这是因为毌丘俭没有向众人表露他身份的原因,只要他表露了身份,恐怕困难再大,村里也会替他搞定的。
他之所以没有向其他人表露身份,有两重的原因在里面。
第一,是因为自己打了败仗,实在没有脸面再向百姓们要求什么了。
第二,则是因为他在经历了匈奴左大当户.冒脱的背叛之后,暂时不敢相信村里的其他人。更何况此地乃是冀、幽之边境,倘若消息泄露,叛军闻声而来,自己生死是小,这整个赵家屯就别想留下一个活口了。
这两个月里,他几乎夜夜都在做噩梦,幽州兵败显然已经变成了他的梦魇。
每天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同袍们,一个个浑身是血的来找他为自己报仇。
这仇恨也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他,在这么下去,他肯定是要崩溃了。
而解决这一问题的最好办法,自然就是领兵打回幽州,杀掉冒脱,杀掉史横,杀掉娄耘,杀掉公孙渊,杀掉石令,杀掉张宾,杀掉所有曾经进入过幽州的叛军。
因此在身体稍微好转了一些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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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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