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经脉与识海都生轻微刺痛，他早就无法动念纵刀，只手持刀柄不时挥一击，不管怎看都像是徒劳的绝地挣扎。

他彻底相信了眼前的女修不是她认得的人，更清楚地知道，这一战早就没有了继续去的必要，是不知道为什，他就是不愿意叫上一声“到此结束”。

远处，拂衣看到他还板着脸处躲避，心念一动唤回乾坤，双袖一挥，两劲风将天空阴阳鱼分散成两部分。一黑一白两重光雾渐渐淡去，令人窒息的威压与剑气总算是消失了。

“幻游道友，点到为止吧。”拂衣没有急着收回乾坤，握着剑柄似玩耍又似威胁地挽了一道剑花。

白光如梦似幻，竟在数息间变化了好几种形态，时而成为雾状，时而成为细碎厉光，最终在她身后凝聚成一柄光剑，与手中的乾坤一铮鸣作响。

幻游知道，她这是将剑气运用到了极致，根本不拘于形势与招式，随心所欲地凌驾于剑气之上，而非寻常剑修那般被剑气所控制。

他是在元婴后期才摸到了凌驾刀气、为所欲为的门槛，如也不过练了个八九成，而对面的人早就与他不在一境界。

哪怕没有黑白鱼剑气，他也会输得彻底。

“甘拜风。”幻游终于不再挣扎，当停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的逃窜与所谓还击，更像是被人追着打的一场笑话。

他心中并无不忿或怨恨，更没有一丝不服，他只是后悔己轻信于人，错信于人，才会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脑海中的回忆画面不打算饶过他，反反复复地闪现，令他神情更冷，心中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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