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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轻微的抽气声突然想起，屋中杂乱的声音就如那窗外池塘的蛙鸣，嗡嗡不断。

“醒了，他醒了。”

“快，快去端点水来。”

“我去找先生。”

说话声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

柔软的毛笔蘸满清水，轻轻地点击在苍白的嘴唇上，清风细雨唤醒了沉重的眼皮。

嘴巴无意识的张开，吞吃着寡淡无味的清水，却如同甘甜的泉水，化开了心中的枯井，脸色开始好转。

刘备慢慢的掀开千斤重的眼皮，朦胧慢慢转化为清晰，眼眶红红水汽弥漫，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声音传出。

“先别说话。”

甘甜侧坐在床上，轻轻地开口制止，白皙的素手，放下毛笔，将茶盏的盏沿轻柔的放在了嘴边。

刘备嘴唇一抿，第一次没有让眼泪流出来，轻轻地张开嘴，小口的喝着。

喝了几口水，力量逐渐回到了身上，刘备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只是徒劳。

甘甜只好放下茶盏，玉手从脖颈下穿出，将刘备的上半身轻轻抬起。

玎珰连忙将枕头往前送了一下，再将一床被子紧紧地靠在后背上。

身体慢慢的往后回落，刘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开口。

“我，我这是在做梦吗？”

枯木折断，声音干涩无力。

“唉，能在梦中死去……”

嘴唇被冰凉的手掌捂住，手掌在飞快的解冻，逐渐温暖。

“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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