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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辰又吐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酒精，而是殷红的血。

“你没事吧，我叫救护车。”唐晓楠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没事，应该是胃出血。”张启辰淡定的将嘴角的血迹抹去。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张启辰如同回光返照，利索的站起身，背对着唐晓楠说道：“刚才的单子就当是我的报答了，晓楠，再见了。”

唐晓楠看着张启辰渐渐远去的背影，仿佛看见一个生命正在走向凋零。

“你要去哪？”唐晓楠问道。

“一个属于我的地方。”这个声音仿佛出现在唐晓楠耳边，可是又仿佛在天边，永远触及不到。

唐晓楠愣在原地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追上去。

张启辰在朦胧间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来到了一座陵园。

这里是他队员的墓，是他们唯一存在过的痕迹。

张启辰走到最中间坐下，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自己队友围着他而坐，听他扯淡的时光。

“今天不是来和你们扯淡的，你们从刚入队到牺牲，听我扯淡了这么多年，估计你们也烦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队长，不仅没有保住你们，甚至连我自己的亲人都没有保住，现在的我，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废物……”

张启辰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喃喃道：“我来了，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我。”

在张启辰合眼后。

“你真的甘心吗？”

这道突兀的声音在张启辰耳边回荡。

“谁？谁的声音。”话音刚落，张启辰好像被拉入了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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