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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奶奶那里离开后，江小白的心情有些压抑。

刚见刘奶奶时，觉得她乐观又开朗，哪怕儿女不在身边也仍然开开心心的。

但是相处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她的乐观开朗之下都是对亡夫的思念。

她还跟江小白说，前天夜里就梦到过他，他还说两人相见的日子就快要到了，让她不要难过。

老太太说起这话时是笑着的，但是江小白却是无端想要落泪。

江小白最后离开时，老太太已经精神不济的睡着了，她把被子给她盖好，然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在这个全程，江小白都没有提及任务的事，所以这次任务自然也就是失败了。

与来时左看右看，时不时拍张照相比，回程的江小白显得沉默了很多，整个身影都透着一股萧索。

爱情对一个人来说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说不好吧，当它存在时分明是幸福感爆棚的。

可如果说好，那当这个人离开时，对另一个人的打击又是几乎致命的。

尤其是刘奶奶这种夫妻俩过了几十年的，他们之间的情谊根本不是子女能比得了的，也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了的。

除非两人一起离开，那或许还算得上圆满。

可……对儿女来说，就又过于残忍了。

“唉。”

江小白长叹口气。

其实细想下来发现的确是这样，世事两难全，人要么得是吃这个苦，要么就得吃那个苦。

逃得过这劫，逃不过那劫，谁也别想真落得一个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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