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滴滴答答走到六点，教室里只剩下江甜和敷衍走冯蔚然留下来的陆允信。

“不管是文理，你做题或者做卷子的时候，想的是什么？”陆允信问。

江甜挂了电话。

等她哭得再没有眼泪，也没有呜声，这才慢慢稳着她的额头，让她撑坐起来，递张纸过去。

“……”

“嗯，下周上学我会主动去找那些老师……嗯，认真总结，争取下次考好。”

两个人，可以听呼吸声。

两个人，可以听呼吸声。

他刚开口的声音略哑，说几句后，便恢复了正常。

“嗯，下周上学我会主动去找那些老师……嗯，认真总结，争取下次考好。”

陆允信终于忍不住地抬手，握住她笔尾。

“刷刷”停下。

换做平时，江甜会问他怎么不走，是不是想和自己一起走。

等她哭得再没有眼泪，也没有呜声，这才慢慢稳着她的额头，让她撑坐起来，递张纸过去。

江甜想用大多力动，陆允信就用多大力不松。

江甜喃喃着“榆木脑袋”，额头毫无征兆地落在、他温热的掌心里……

“刷刷”停下。

江甜挂了电话。

可放在今天，江甜缓缓敛下快僵住的笑脸，用仅剩的力气，拨通了程思青的电话：“妈妈，是我，英语没下一百四……郭老师找我说过话了，年级排名两百多。”

陆允信抽了张纸递给她：“冷静一点……”

“……”

“我为什么会不注意细节？为什么会这里差一点，那里差一点，最后差了这么多？她们说得很对啊，”江甜憋了好久的眼泪蓦地掉出来，“没人会管你哪些题会，哪些题不会，平时用了多少心，他们只看你成绩，只看你排名，成绩好老师喜欢你，成绩好外公外婆喜欢你，成绩好妈妈喜欢你觉得你让她有面子愿意陪你，可就这么一件事，我为什么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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