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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指了指渐渐朝着这边走来的赵无涯：“你那位况染尘，我也会把他留下来给你。”

“赌，自然是要赌的。”聂云婳抬眸道：“你既然能杀死那个人，我又如何能知晓你不会在我或者师弟得到宝物之后杀我们夺宝？”

“哈哈哈。”千渊朗声大笑：“很好么，学聪明了。”

“我之前给过你一个圆盘，那是我的印记。你只要拿着它，秘境不得诛杀。”

“至于证据么。”千渊将袖子一挥：“这么多人被我留下来陪我，他们能在秘境安然无恙，你觉得这东西，是否足以证明？”

“这……”聂云婳觉得也有些道理，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吧，我暂且信你一回。”

“有一件事，我想听你说真话。”

“何事？”千渊站在那里，心中其实也有了猜测。聂云婳盯着他道：“那个得到宝物之人，他的魂魄是不是还在你手里？”

“不全在。”他笑眯眯地开口。聂云婳一怔：“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千渊抬起手，手心里有一朵蓝色的火焰：“三魂七魄，我留了一魄。”认魂之术聂云婳倒是没有，所以他手心里的火焰她亦看不出什么内容来。

可聂云婳瞧着那魂魄却觉得有些奇怪，似焰非焰好似也没有心焰？可天下万物皆相通，不论是魂焰还是丹焰，必定是有心焰的，倘若没有……她神色古怪地看了千渊一眼，终究是闭口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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