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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那只小小的赤红色狐狸，与面前这只千岁以上的老妖，融合在了一起，并逐渐清晰。

“起来吧！”狐闫的语气略微柔和了些，却也有了点难以掩饰的疲惫。

“是，妖王。”赤狐依言起身，但他眼中疑惑不减，仍有着最初的疑问。

狐闫抚摸着掌中的白狐，眼神却逐渐飘忽。“你跟了我多久了？”

“敢言于妖王，千七百三十年。”

“千七百三十年.....”狐闫沉默，原只以为是千年前，却不想，竟如此之久了。“竟如此之久了吗？”

“是的，妖王。”

“你怕死吗？”狐闫没有回答赤狐的问题，转而问起了另一句话。

赤狐虽然不太明白，却也老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怕死。”

“怕见不到青丘的鼎盛风光。”

赤狐将目光投向山下，看向了那根高高耸立的白玉石碑。“怕见不到少主再回来。”

“那么你自己呢。”狐闫抚摸白狐的手掌一停。

赤狐将看向白色玉柱的目光收了回来，在青色的山脉上留恋了一眼，却不由得笑了起来。“我的命是妖王给的，大仇得报。”

“为了青丘而死，自是不怕的。”

狐闫不置可否，只是将手中的白狐放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顶。

“你退下吧。”

“妖王.....”赤狐向前一步，似乎还要再说点什么。

“退下。”一阵狂风，将赤狐卷起，从山顶直吹到山脚。“传信与众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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