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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边那被拓跋云溪拖着走的少年,金胜往陷入了沉思。
只是觉得稍显不可思议,捎带着有些淡淡的悔意,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愧疚。
那少年说他要回去先拖住郡主,不然大人的事都不好安排。
他没有食言,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不,那是一个十四岁的男人,他已经明白什么是说话算话。
如果拓跋云溪真的如上次那样一脚踩进来的话,那别说是他,城主大概也在准备退路了。
金胜往还不知道宁儒伞的露脸至不至于让城主府和北野王府走到对立面,但他知道他这样的人,一定是炮灰。
他还有那么一点尊敬林叶,毕竟懂得说话算话的男人着实不多,从一岁到一百岁都算上。
可是就在回府衙的半路上,金胜往和谭长卿在谈的,是如何让这个少年闭嘴。
活着的人就不可能一直都闭嘴,他们两位大人物在一辆奢华的马车里,谈笑间决定了一个少年的生死。
以他们的身份,上嘴唇碰碰下嘴唇,真的能决定很多事,可此时此刻却发现,这少年的命他们决定不了了。
“这世道,真讽刺。”
金胜往自言自语了一声,有点像是自嘲,或是在说给谭长卿听,然后他就钻出了马车,脸上堆起他擅长的谦卑笑意,一溜小跑着往拓跋云溪那边过去。
而此时,拓跋云溪正在笑话林叶。
“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又怕的什么?小姨告诉你,这世上的酒种类万千,可都不如躺在青楼姑娘怀里喝的酒美,而你,却怂的在茅厕里躲了小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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