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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完，沈嘉行就轻笑了一声。他目光落在许纾言的脸颊上，冰冷，且毫无感情。

许纾言的睫毛颤了颤，眼神变得空洞。

是的，他不稀罕。

沈嘉行如果从未想要进入许氏实现功成名就，如果他想，这些年也不会躲得远远地，也不会进入江氏。

他想要做的这一切不图名利，只是单纯地想以对手的身份要击垮许氏，寻求心理上的一丝慰藉罢了。

“你是要替江氏收购许氏吗？”

许纾言的一颗心渐渐沉入冰冷的海水里，面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下一刻就会因为失血而死去。

沈嘉行的眼眸迅速冷漠下来，他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琥珀色的眼底，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股凉薄的气息。

他不带有一丝感情的望着许纾言，沉声道：“我是江氏的一份子，为公司的长远考虑，我难道不能这么做吗？”

许纾言的心底泛起淡淡苦涩，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起了拳，手指握得疼痛入骨。

他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沉下来，耐心的跟沈嘉行讨论其中的道理：“在市场上，许氏和江氏交叉性大，互补性小，就算你入主许氏几乎也是无利可图，又何必呢？”

沈嘉行的眼底闪过了一道嘲弄的光芒，“许氏手里资源，对江氏开拓市场还是有那么点用的，至于那些重叠的部门，拆了，卖了，也不亏啊！”

听着那语气里的嘲讽和不屑，许纾言整个人仿佛被冰冻住，心渐渐沉了下来，神情里有种深黯寂寞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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