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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杀父之仇，不可不报！

最终，他还是不顾云阳公主的苦苦哀求，斩杀了慕容坤。

他还记得离开前，云阳公主心如死灰，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仇恨之色，那种仇恨让他心中悲苦不已，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最终，萧凌离开了。

那一年，他三十岁。

自此，萧凌不履凡尘，不染尘埃，跟随重阳真人修仙练道，寻求超脱，但云阳公主依旧藏在他的心中，甚至成为了他的心魔。

终于，在他一百岁圆满的时刻，已经被大燕国成为老神仙的他，准备渡劫飞升，但却因为云阳公主的心魔反噬，即将死在了天劫之下。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临死前，萧凌仰天怒吼，声震天穹。

“我是……凌霄！”

萧凌的目光中有着一丝迷茫之色，随即就变得清明了起来，而且锐利如剑，直插苍穹！

轰隆！

他眼前的这片世界瞬间破灭了，伴随着他被天劫击杀，云阳公主、慕容坤、萧云等人的面容一一在他的面前闪过，最终归于寂灭和永恒的黑暗。

“这是……一个轮回吗？”

凌霄发现，他还是他，四周仍旧是一片浩瀚的混沌虚空。

但是他仿佛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经历了那个叫萧凌的男人的一生，前半生享尽荣华，后半生凄苦。

人世界种种爱恨情仇，最终不过是过眼烟云。

凌霄能感觉到，他的心中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已经破封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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