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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你……”南风想跟北冥说些什么，但看着他一脸悲恸的神情，刚要挤出来的话又退回了喉间，他静静地看着北冥。

不管发生何事，他都会陪在北冥的身边，就如北冥之前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一样。

只是如今，他们的身边少了一个人。

北冥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他死了，终究还是死了，我恨了他这么多年，他终于死了，大快人心啊……”

可他笑着，笑着，眼角却含泪，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跌落滴在南风刚帮他倒好的酒碗里，漾成了一圈圈的波纹。

“下雨了吗？”北冥突然仰头看向天空，仿佛这样做流出来的眼泪就能重新回到眼睛里，这样南风就看不到他在哭了吧。

南风没有说话，默默地端着酒碗，轻抿了一口。

心里头万般思绪，却硬是挤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隔了一会儿，北冥把把头放下，他对南风说道：“来，继续。”

南风拿着碗和北冥碰了碰，他对北冥说道：“如果想要回去，那就再回去看一眼，反正这是最后一眼了，以后也没机会了。”

北冥顿了顿，他看着南风，嘴巴张张合合了几次才勉强开口说道：“你之前是如何做到的，你不是恨她吗？恨她把你生下来却从未理过你。”

南风说道：“恨啊，哪有不恨的道理。但是真的知道她有事的时候，我却又恨不起来了。

或许这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流着和她一样的血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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