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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无非是如此,沈南宝才来,就算流着一脉的血,也抵挡不了十几年的生疏,遂都是在旁默默的观看着。
眼瞧着时机差不多了,同一壁儿的永宁帝姬道了声去更衣,便择了角门利落地跨了去,临到半道又恍惚想起了什么,沈南宝冲除云道:“我锦帕忘了拿,你替我去拿一下。”
除云不觉得有异,屈了屈膝,依照着原路返了回去。
沈南宝见她走远,这才踅了身往前走,一步两步,越来越快,她的嗓音却很稳,“他平日出宫走哪条道儿?”
方官道:“从崇政殿出来,应当是过宣佑门。帝姬您慢点,等下脚上拌蒜了。”
呼呼的冷风刮在她的脸上,刀子一样的割人,沈南宝却一点也不觉得的,脚步越发生风,“我不快点,他就要走了,我好久没见着他了,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也就几日罢了。
这几日能用来联系的不过那一串金铃。
虽说瞧着那金铃在手里活泼乱跳,也像极了他在身旁,但金铃是死的,他人是活的,是暖的。
两者哪能相比较的!
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方官说他好,也不晓得是叫她宽心的好,还是真的好。
她想得深,没注意前方被化开的雪淋漓得油汪汪的一地,脚一踩上去,狠狠一蹉,踉踉跄跄,跌跌撞撞。
她听到方官的惊呼,“小心。”
胳膊肘倏地被什么掣住,猛然把她拽向一边,像掉进了兜子里,光亮被人从那道口里豁然束紧,掐没了,哪儿哪儿都是黑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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