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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也已经不再去问为什么一切和前世不一样了。
她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所走的每一步都必然带来更大的改变。
但是走过的每一步她都不后悔。
既不悔,便不惧。
无论前方还会发生什么。
她还要告诉先生,她不做陶朱公了。
泛舟五湖四海之间,广结好友、丰富见闻,自在悠游……
亦或者换个方向,就以后妃的身份,尽心辅佐另一个男人成就霸业……
不、不。
没见史弼宁可供着一个元女像,也不允许活着的女人盖过他的锋芒、威胁到他的统治?
再深的恩再厚的情又如何,王权面前都是可舍弃的。
她可不想有朝一日被架在那高台上,做一尊泥塑木雕,见证别人的千秋荣耀。
早在棘原时她便想好了,与其找一处岛屿远遁、等着悬于头顶的那把剑随时砍下,还不若将那把剑夺过来。
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要为别人做嫁衣裳?为什么要将一切拱手相让?
为什么耗尽心血到头来成就了别人却为自己换来终身禁锢?
——这些本是她打算拿来说服先生的话。
即便没有先生了,她的态度也未变——那把剑与其握在别人手里,不若握在自己手中。
一剑光寒定九州,她为何就不能做那执剑之人?
孤月凌日?多可笑啊,何时就连日与月都有了男女之分。
她偏要做那当空之日,又如何?
或许有些自不量力,甚至是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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