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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当着江统的面称赞王彰,明确表达招揽之意,但对江统本人的“进止”,却没有任何表示;而江统欲言者二三,也终于没能将毛遂自荐的话说出口来。
回到何天叫人替他安排的下处,正在发闷,有客来拜。
文鸯。
一见文鸯,江统便觉得该人有什么地方变了——嗯,对,眉宇之间那层隐约的抑郁不见了,隐约的,是神采飞扬。
“应元,我本以为,是次,你必入何公幕府——怎么,是否依旧以为,诸马之中,尚有可挽救一把者?”
江统没想到文鸯竟如此直白,不由有点手足无措,“呃……”
我其实是想“入何公幕府”的,但“何公”虽好像很热情、很知己的样子,甚至为我“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啥的,可是,他没有表示出辟我入幕的意思呀?您介样说,倒好像是我不乐“入何公幕府”似的?
还有,“挽救一把”?好奇怪的说法呀。
随即反应过来,这多半是卫将军日常傥论,被文长史拿来活用了。
文鸯好像很郑重的样子,“应元,你若入何公幕府,我这个长史,是可以让出来的!”
江统真的手足无措了,“次骞!怎能这样说?你是云鹤的……呃,干城,干城!谁也不能越过你的!”
文鸯一笑,随即正色,“至于诸马——得罪说一句,吾观诸马,一丘之貉也!”
顿一顿,“退一万步,即便其中真有一二贤者,亦不可欣而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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