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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担心妈妈,但是最让我头痛的是丁铛,她毕竟是个孩子,此时真是毫无惧色,脸上洋洋得意,竟然还在滔滔不绝的说:“早知道她会受伤,我就应该把她正着脸往前推,那块玻璃怎么不扎在她脸上,咔咔咔,把她的脸扎成一朵烂桃花。”
我气起来,“丁铛,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你还是个学生!”
她生气的嚷:“我替姐姐报仇,你反而骂我?”
我软了下来,心里开始愧疚和自责,都是我不好,我为什么要让家里知道我和家俊的婚变,结果我连累了爱我的人。
妈妈总是劝我什么事先忍,很多事差就差在一个不忍结果乱了全局,可是她在这个时候不肯忍让,把自己演绎成一个泼妇也要撕扯这个小三,她这样做,无非是想教训一下她,不要动别人的男人,也是教训给家俊看,不要轻视了我家,我丈夫容忍你,因为他是男人,你们男人间有男人的交流方式,但我绝对不会容忍别的女人来欺负的我宝贝。
我难过又自责的在医院走廊的一个角落里掉泪。好在医院本来就是一个生杀战场,每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你在这里掉泪是合情合理。
但就在我坐卧不安时,我接到了电话,竟然是郭蔷的律师。
那位律师在电话里说的非常直接,郭医生的伤情报告已经出来了,那片玻璃片刺伤了她右肘弯的一条射线神经,现在她右臂活动不灵,最简单的握拳动作都支配不过来,你的妹妹丁铛已经二十岁,她是一个完全可以支配自己行为能力的正常人,现在我代表郭医生,正式起诉丁铛故意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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