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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衙的懒驴都是刺毛,江驰禹用两日时间要了他们半条命。
从未被操练压趴下的京军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练」,叫苦连天之下是重整起来的严明军纪。
谁敢不服,就军法处置,因为江驰禹自始至终都认为京军也是军。
定远军漠北军都是军,凭什么他们要吃黄沙,要开血刃,而京军窝在温柔乡里当花架子。
因为江驰禹突然把大部分心力都转移到了北衙校场,导致容歌在王府都很难见到他。
原本想去谢他费尽心思寻来阎罗九针一事,可江驰禹天没亮就离府,晚的时候子时才归,容歌自然不能深更半夜去打扰。
一座王府被容歌住出了梧桐院的感觉,她日常都在费老跟前受学,许太医每隔两日会从太医院换一匹书出来。
容歌学的飞快,因为每本书上的知识她都无比熟悉,往往读一遍就会想起来大半。
「师父,徒儿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容歌整理好药草,完成费老交代的任务后道:「苦绕在心里许久,想问问师父。」
费老检查过容歌的标注,赞赏的合上书,抬眼道:「你说。」
容歌沉吟片刻,才道:「如果一个人怀疑自己忘却了很多事情,可症状又无法界定为失忆,有什么法子能确诊病情?」
费老提茶壶的手微颤,一杯茶也没斟满,整理衣襟坐好,费老宛若认真思考了许久,缓缓道:「忘却的事情如果不重要,忘了也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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