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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彬让边军戍卒带着自己的书信赶往了东胜卫,而喜宁却在也先的大帐内,感慨朱祁钰的难对付。
朱祁钰这个人,很怪。
朱祁钰这个人不住在皇宫,住在自己的郕王府内,郕王府并不大,但是上上下下都是郕王的人,那可真是老虎咬刺猬,无从下手。
在喜宁眼中,朱祁钰这个人,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对付。
王振可以利用各种银两、花言巧语去迷惑朱祁镇,但是郕王手下的两号太监,兴安去颁圣旨,都不收茶水钱。
成敬更是把自己关在司礼监做秉笔太监,认真的处理繁杂公文,却不揽权。
都察院左都御史徐有贞过去带着言官们,在朝堂上,可以肆无忌惮的弹劾众人,哪怕是泾国公之子、宁阳侯陈懋,在言官们的三言两语下,甭管他陈懋做没做过,不都得被罢爵?
可是现在都察院们弹劾于谦,都已经词穷了,郕王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专门跑到后山伐竹取沥,上演了一出君圣臣贤的把戏。
喜宁,什么感受?
恶心!
惺惺作态,无耻之尤!
他伺候了这么些年皇帝,能不知道皇帝的疑心有多重吗?
于谦把持着京营二十二万十团营,这不就等于枕头边上,搁这一把随时捅向皇帝匕首吗?
他郕王怎么可能睡得着!
就像现在的瓦剌太师也先和鞑靼可汗脱脱不花一样,这才是君臣相处的模式。
怎么可以是君圣臣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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