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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势最为严重。”
公孙光走至拐角,这里躺着的伤卒还处于昏迷中。进气少出气多,脸色惨白如枯缟。按他的估计,最多只能再撑个三五天。
“他是什么来头?”
“听说来自沛县,乃祁姓刘氏,年有四十余岁,皆称其为刘伯。他已得上造爵位,乃是军中屯长。”
“沛县刘氏?刘伯?”
“卓君认识?”
“不不不,只是耳熟而已。”
卓草挠了挠头,依稀记得有这么号人物,可却又偏偏想不起来。不用猜他都知道,这人只怕和刘邦都有些关系。这年头有姓有氏的就是那么一小撮,他只记得刘邦是刘氏,是什么姓还真不记得。可既然出自沛县,想必也认得。
“他是什么伤?”
“剑伤。”
公孙光将葛布解开,就看到其腹部有块狰狞的伤痕。伤口都已经泛白,估摸着最起码得有寸许深,想要自然愈合根本就不可能。
“他也是遭匈奴所伤。老夫给他敷过金疮药,也给他配上诸多汤药。可惜伤口实在太深,至今也未愈合。”
“这种伤光靠敷药很难愈合。”
卓草扫了眼伤口,还不算多严重。这要搁后世肯定得要消毒缝合伤口,但这项技术公孙光不可能掌握。
但是,侯生会!
当初苏荷受伤,便是卓草以桑皮为线给他缝合的伤口。他的手艺的确不咋地,现在苏荷身上还有道如蚯蚓似的淡紫色疤痕。现在也没人会在乎外表,和命比起来这些都是小意思。理论上只要不伤及肺腑,都能通过这种法子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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