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因何这样说?”菊羞只觉得自己的信念已经摇摇欲坠。
“质问处责亲长的确需要真凭实据,可和柔只是一介仆婢而已,大爷若真要重处于她,有的是办法逼她吐露实情,但在大爷看来,二夫人的错责才是不容姑息,和柔尚且情有可原,所以大爷今日行权,目的乃是警告打压二夫人,大爷对和柔的确没有男女之情,不过这份主仆之义……”春归默然,因为兰庭对和柔的一再留情让她心里极不舒服。
菊羞兴奋的劲头熄了一大半,这时也显得有几分灰心丧气:“大奶奶说得也对,大爷明知无法证定二夫人的错实,干脆把和柔重惩也就是了,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二夫人哪里至于这样去保个婢女?”
彭夫人毕竟是兰庭的叔母,是正儿八经的亲长,就算兰庭能够从和柔口中逼问出实情,彭夫人一句不认仍然是无凭无据,又就算兰庭当真证实了彭夫人乃是和柔的同谋,仅凭这点过错,也不可能以家主之名逼令二叔父休妻,至多有了借口剥夺彭夫人执掌中馈的权力。
但这当然也不能让彭夫人接受了。
所以彭夫人才会在堂审时力保和柔,让她至少还有在太师府立足的余地,这样一来和柔以为还有一线可为姨娘的希望,于是缄口彭夫人是她同谋的事实。
兰庭正是预料到了这一点,今日才会大张旗鼓劳师动众,没有选择私下重处和柔把彭夫人的错处一锅盖闷住不提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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